春江花月夜。
人物:何硯、畫曦。
類別:BG向。
单击此处进行何硯與畫曦兩人四處旅行,走走停停,他們認識已經十年,但一路上走走玩玩,卻還未將整個中國大陸走遍,只覺與彼此在一起,不論是什麼都很新鮮有趣。
他們那日到了一處靠水氣盎然的小鎮。
這裡的人活力十足,也十分親切的招待何硯,何硯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白日便去尋書,夜晚就與畫曦聊天。
不過第二天就出事了,何硯一早起來沒有查覺到畫曦的氣息,一開始以為是跑出去散步或什麼的,
可是仔細一察卻驚覺不對,有黃紙與桃木的氣味,何硯心頭一緊,出了客棧,卻發現今日這小鎮異常熱鬧,他尋了小二一問,才知道是百年大祭。
「祭什麼?」
「祭河神大人啊!」
何硯一聽連忙往外奔去,找尋祭壇。
一來到祭壇邊,就聽到畫曦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何硯歛下雙眼,推開人群往前靠近,
就見一灰袍道士,舞著歪七扭八的桃木劍,正在河邊祭壇大作古怪。
而畫曦的聲音,正從那道士腰間的酒壺中傳來。
「今天是百年大祭,今年中選的祭品是三街書商的閨女,還附帶老道我昨晚抓到的一枚小女鬼!接下來的一百年內,想必咱們這金水鎮也會十分繁榮興旺的!」
何硯聞言額祭一抽,眉頭一緊,就見一未滿十歲的小女孩被捆的紮實,就要拋入洶湧翻騰的河間,
那河水一看便知裡頭有古怪,加上聽聞其他人民歡呼作響,只有書商老闆一家抹淚的樣子,耳邊再度傳來畫曦的聲音,何硯氣結。
怒聲大吼:「住手!」
一時之間,那老道氣鬍子瞪眼的抬頭看了過來,甩著桃木劍指著人:「大膽,什麼人敢阻本道做法?」
「祭神?這河中真有河神?這河神真能用人命安之!?」何硯著實氣結,伸手就指著人質問。
「不可質疑!真是大膽,哪裡來的窮酸儒!這河神可是我們金水鎮的主神,金水鎮能如此繁榮都仰賴這位河神大人!」
「繁榮是靠人自給自足、努力搭建而來的,河水會如此翻騰,不是月圓陰缺導致潮汐相漲,就是河中有東西作怪,根本沒有什麼神!」
那老道一聽更是氣得哇哇叫了,指著人要其他人幫忙把他綁起來,轉身就把揮手把那女孩甩下翻騰的河水裡,
一個轉身,他腰間酒壺跟著飛出,沉入翻湧的河波之中。
何硯見況大怒,身旁炸出一波水霧,他散著逆流、深淺不一的水色髮絲,張著湛藍如空卻燃著火焰的雙眼,
直接飛身過去落於河面,一陣低吟,河水暴漲平靜數秒後再起波瀾,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水渦龍捲,把裡頭那隻作怪的鯉魚精給翻了上岸,就落在那老道身旁彈跳。
何硯將那被捆棒的女孩鬆了,送到岸上她家人身邊,所幸只是喝了幾口水,並無大礙。
另手一捲,單手一負,關著畫曦的酒壺應聲碎裂,畫曦從裡頭探頭而出,透明的形體瞬間嚇壞了不少人,
何硯則立馬將人摟到自己懷裡,垂下雙眼審視。
見畫曦毫無大礙,何硯怒氣平靜許多,水龍捲瞬間消失而河面平靜如鏡,何硯抬眼一望那抖顫而立的老道,嘴角一勾,踏在河面上往祭壇方向前進。
「你、你你你你是何方妖物!」那老道心一著急,桃木見舉起就往人身上砍去。
何硯勾著冷笑,抬手彈指,桃木劍整個碎裂,炸出木屑,何硯一巴掌就把人打的天南地北兼找不到東西。
「讓汝祭神、如此祭神,祭啊?祭吧!」
「吾便是神--」
語尾一揚,何硯髮絲逆流而沖,背後河水再起波瀾,激起陣陣水花,一把將那暈頭轉向的老道拖入河水之中捲個過癮還順便脫水,用力拋弄著玩耍。
畫曦愣了,她望著何硯的面容,抬手戳了他的臉頰好幾下。
她知道何硯不愛發怒,但不知道發起怒來這麼……
這麼恐怖又有點帥氣。
「何硯,那個、反正我也沒事啊,那個人教訓一下就算了嘛。」
畫曦透明的面容不知為何染上些許嫣紅,不知道是因為何硯攬著她的力道,還是何硯因她而起的憤怒。
何硯低吟一聲,髮絲再動,那老道嗆著被丟上祭壇與那鯉魚精疊在一起,
何硯眼神一掃,所有人民通通驚恐下跪,高喊著河神大人,他心頭一窒,開口怒道:「住口!不要再盲目崇拜神明了,這條河--」
他閉眼,低聲一罵,手掌再起,一翻便將整條河翻起,瞬間一條筊白的金魚飛身而出,
化為一個老人跪在地上對他行禮:「河伯大人,小神拜見……」
「這才是你們的河神!」何硯沒好氣地把鯉魚精刷刷的打了兩巴掌又絞了好幾下,
鯉魚精哭著求饒,何硯叮囑要鯉魚精好生跟在金水河神身邊為他護法,若再殺生吃人,他必定不饒。
說完便急吼吼的摟著畫曦踏著河面離去了。他理也不理身後那一堆拜跪他的人類。
畫曦有些暈頭,才剛回神就發現自己回客棧了,一抬頭就見何硯的雙眼蘊滿著淚,望著她,沒多久就哭了。
畫曦指著他的胸膛問著:「你哭什麼啊?」
「我竟然沒能保住妳,連妳被抓了都……」
畫曦看著何硯皺眉,對著她落淚的神情,她咬咬唇,飄在人的四周,捧著他的臉替他擦去眼淚:「哭什麼?不是回來了嗎?你把我保護得很好啊。」
「妳差點被抓去祭神啊--」何硯猛然一震,周身水霧炸開,要不是何硯伸手拉著她的手,那一震差點沒把畫曦震飛。
「你、你這個傻河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何硯閉上雙眼,淚水又緩緩而下,他身形顫動,抬手遮著雙眼,語氣哽咽。
「……差一點啊,差一點……」
畫曦心頭一揪,伸手握住何硯的手,讓人那蓄滿淚水,正自責不已的雙眼直視著自己,她對人笑,清清淡淡的。
「何硯,我沒事了。」
何硯一抽氣,低頭靠著畫曦的額,淚水又落下。
簡直把整個包廂都快弄成個小水潭了。
畫曦抱著他的頭,伸手拍著、安慰著,忽然想起什麼的開口:「還記得你之前念給我聽的那個嗎?隋煬帝的春江花月夜……」
「記得。」何硯用著鼻音回應。
「你說,河水是不是真能把月亮跟星星帶來帶去的?」畫曦好奇的看著人,眨著她漂亮的眼睛。
何硯一笑,搖著頭,伸手替畫曦撫平髮絲。
「不能,那只是一個意象,畢竟河水受月力引響有潮起潮落,但終究不是海,沒有海受到的影響那般大。」
「可惜了,那畫面一定很美。」畫曦有些嘆息的說著。
「想看嗎?」
「想。」
何硯垂下眼眸,轉身收拾行曩,讓畫曦潛入書中後。
他抱著那本書,在書上印下一吻:「待今晚月升星閃,我便帶妳去看。」
--是夜。
何硯來到金水河與海口的交接處,三拜南海龍王,請求龍王借海面一用,龍王問清何意後豪氣大笑,還示意身邊兩大護衛替他護法,
何硯感激道謝後,便回到金水河的河面上,站在上頭,指尖一點。那兩大護衛各立一旁,知曉何硯能力,一是防衛,二是瞅著好奇。
何硯翻開畫曦潛伏的書中,畫曦揉著眼睛飄出,還沒站穩便讓何硯摟著腰身,畫曦一聽聞海水潮聲便清醒過來,一張開雙眼,被那美景驚透了思緒。
月,正在海面上緩緩飄動,倒映著的是月娘溫柔且和藹的光芒,一道暈黃日輪,交織著閃耀的光芒。
畫曦驚嘆,何硯伸手又摟,將她視線轉調於後,畫曦一望,就見金水河上星光點點,正一波一波的把星子往她腳下沖刷,帶往海水之中。
「這是河口,我特地請示龍王引潮,如何?有那麼一點春江花月夜的氣息了嗎?」
畫曦遮著小臉,感動十分。
卻仍是有些不坦率,她仰起小臉,對何硯吐舌:「可惜,你現在身邊只有我一個女鬼,沒有什麼漂亮的女子。」
「我不需要。」何硯一笑,替人攏好飄散髮絲。
那兩護衛看了低笑,怎地有神傻氣如此,替鬼攏髮。
龍王這時也上了海面一見引潮如何,見護衛低笑,伸手賞了兩人一人一爆栗,手負於身後,望著何硯與畫曦相擁模樣,有些欣羨了。
「那就沒意思啦。」
「我有兩個妳,很夠了。」
畫曦張大眼眸,何硯只是一笑,往後退了數步,指尖一點,河面沉靜如鏡,
除了星子不斷如潮般擁來以外,畫曦所飄浮的地方,那河面上,正同樣映照著畫曦的影子。
畫曦低頭一望,看見自己,看見何硯與他的倒影。
心頭一抽,轉身撲上何硯的懷抱,不依的喊著:「我才不要兩個你呢!愛哭鬼會把我淹死的--」
「河裡面那個不會哭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何硯無奈笑了,替人順好髮絲,不知該如何回應。
那夜,他們便那樣看了一晚的星與月。
直到天明,何硯才拜別謝過龍王。
與畫曦往下個目的地去了。
順帶一提的是,後來金水河的河神跟河神身邊的坐騎鯉魚精都得了祭神恐懼症,只要一聽到哪裡有人說要祭神,就嚇到現身託夢千拜託萬交代不可祭神。
至於那個被乾洗的老道,不出幾日就嚇得回自家師門去收驚,再也不敢出來丟人現眼了。
金水鎮於是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提祭神二字。
--可想而知何硯抓起狂來果然是很兇猛的。
有道是會哭的男人不能惹啊。
他們那日到了一處靠水氣盎然的小鎮。
這裡的人活力十足,也十分親切的招待何硯,何硯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白日便去尋書,夜晚就與畫曦聊天。
不過第二天就出事了,何硯一早起來沒有查覺到畫曦的氣息,一開始以為是跑出去散步或什麼的,
可是仔細一察卻驚覺不對,有黃紙與桃木的氣味,何硯心頭一緊,出了客棧,卻發現今日這小鎮異常熱鬧,他尋了小二一問,才知道是百年大祭。
「祭什麼?」
「祭河神大人啊!」
何硯一聽連忙往外奔去,找尋祭壇。
一來到祭壇邊,就聽到畫曦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何硯歛下雙眼,推開人群往前靠近,
就見一灰袍道士,舞著歪七扭八的桃木劍,正在河邊祭壇大作古怪。
而畫曦的聲音,正從那道士腰間的酒壺中傳來。
「今天是百年大祭,今年中選的祭品是三街書商的閨女,還附帶老道我昨晚抓到的一枚小女鬼!接下來的一百年內,想必咱們這金水鎮也會十分繁榮興旺的!」
何硯聞言額祭一抽,眉頭一緊,就見一未滿十歲的小女孩被捆的紮實,就要拋入洶湧翻騰的河間,
那河水一看便知裡頭有古怪,加上聽聞其他人民歡呼作響,只有書商老闆一家抹淚的樣子,耳邊再度傳來畫曦的聲音,何硯氣結。
怒聲大吼:「住手!」
一時之間,那老道氣鬍子瞪眼的抬頭看了過來,甩著桃木劍指著人:「大膽,什麼人敢阻本道做法?」
「祭神?這河中真有河神?這河神真能用人命安之!?」何硯著實氣結,伸手就指著人質問。
「不可質疑!真是大膽,哪裡來的窮酸儒!這河神可是我們金水鎮的主神,金水鎮能如此繁榮都仰賴這位河神大人!」
「繁榮是靠人自給自足、努力搭建而來的,河水會如此翻騰,不是月圓陰缺導致潮汐相漲,就是河中有東西作怪,根本沒有什麼神!」
那老道一聽更是氣得哇哇叫了,指著人要其他人幫忙把他綁起來,轉身就把揮手把那女孩甩下翻騰的河水裡,
一個轉身,他腰間酒壺跟著飛出,沉入翻湧的河波之中。
何硯見況大怒,身旁炸出一波水霧,他散著逆流、深淺不一的水色髮絲,張著湛藍如空卻燃著火焰的雙眼,
直接飛身過去落於河面,一陣低吟,河水暴漲平靜數秒後再起波瀾,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水渦龍捲,把裡頭那隻作怪的鯉魚精給翻了上岸,就落在那老道身旁彈跳。
何硯將那被捆棒的女孩鬆了,送到岸上她家人身邊,所幸只是喝了幾口水,並無大礙。
另手一捲,單手一負,關著畫曦的酒壺應聲碎裂,畫曦從裡頭探頭而出,透明的形體瞬間嚇壞了不少人,
何硯則立馬將人摟到自己懷裡,垂下雙眼審視。
見畫曦毫無大礙,何硯怒氣平靜許多,水龍捲瞬間消失而河面平靜如鏡,何硯抬眼一望那抖顫而立的老道,嘴角一勾,踏在河面上往祭壇方向前進。
「你、你你你你是何方妖物!」那老道心一著急,桃木見舉起就往人身上砍去。
何硯勾著冷笑,抬手彈指,桃木劍整個碎裂,炸出木屑,何硯一巴掌就把人打的天南地北兼找不到東西。
「讓汝祭神、如此祭神,祭啊?祭吧!」
「吾便是神--」
語尾一揚,何硯髮絲逆流而沖,背後河水再起波瀾,激起陣陣水花,一把將那暈頭轉向的老道拖入河水之中捲個過癮還順便脫水,用力拋弄著玩耍。
畫曦愣了,她望著何硯的面容,抬手戳了他的臉頰好幾下。
她知道何硯不愛發怒,但不知道發起怒來這麼……
這麼恐怖又有點帥氣。
「何硯,那個、反正我也沒事啊,那個人教訓一下就算了嘛。」
畫曦透明的面容不知為何染上些許嫣紅,不知道是因為何硯攬著她的力道,還是何硯因她而起的憤怒。
何硯低吟一聲,髮絲再動,那老道嗆著被丟上祭壇與那鯉魚精疊在一起,
何硯眼神一掃,所有人民通通驚恐下跪,高喊著河神大人,他心頭一窒,開口怒道:「住口!不要再盲目崇拜神明了,這條河--」
他閉眼,低聲一罵,手掌再起,一翻便將整條河翻起,瞬間一條筊白的金魚飛身而出,
化為一個老人跪在地上對他行禮:「河伯大人,小神拜見……」
「這才是你們的河神!」何硯沒好氣地把鯉魚精刷刷的打了兩巴掌又絞了好幾下,
鯉魚精哭著求饒,何硯叮囑要鯉魚精好生跟在金水河神身邊為他護法,若再殺生吃人,他必定不饒。
說完便急吼吼的摟著畫曦踏著河面離去了。他理也不理身後那一堆拜跪他的人類。
畫曦有些暈頭,才剛回神就發現自己回客棧了,一抬頭就見何硯的雙眼蘊滿著淚,望著她,沒多久就哭了。
畫曦指著他的胸膛問著:「你哭什麼啊?」
「我竟然沒能保住妳,連妳被抓了都……」
畫曦看著何硯皺眉,對著她落淚的神情,她咬咬唇,飄在人的四周,捧著他的臉替他擦去眼淚:「哭什麼?不是回來了嗎?你把我保護得很好啊。」
「妳差點被抓去祭神啊--」何硯猛然一震,周身水霧炸開,要不是何硯伸手拉著她的手,那一震差點沒把畫曦震飛。
「你、你這個傻河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何硯閉上雙眼,淚水又緩緩而下,他身形顫動,抬手遮著雙眼,語氣哽咽。
「……差一點啊,差一點……」
畫曦心頭一揪,伸手握住何硯的手,讓人那蓄滿淚水,正自責不已的雙眼直視著自己,她對人笑,清清淡淡的。
「何硯,我沒事了。」
何硯一抽氣,低頭靠著畫曦的額,淚水又落下。
簡直把整個包廂都快弄成個小水潭了。
畫曦抱著他的頭,伸手拍著、安慰著,忽然想起什麼的開口:「還記得你之前念給我聽的那個嗎?隋煬帝的春江花月夜……」
「記得。」何硯用著鼻音回應。
「你說,河水是不是真能把月亮跟星星帶來帶去的?」畫曦好奇的看著人,眨著她漂亮的眼睛。
何硯一笑,搖著頭,伸手替畫曦撫平髮絲。
「不能,那只是一個意象,畢竟河水受月力引響有潮起潮落,但終究不是海,沒有海受到的影響那般大。」
「可惜了,那畫面一定很美。」畫曦有些嘆息的說著。
「想看嗎?」
「想。」
何硯垂下眼眸,轉身收拾行曩,讓畫曦潛入書中後。
他抱著那本書,在書上印下一吻:「待今晚月升星閃,我便帶妳去看。」
--是夜。
何硯來到金水河與海口的交接處,三拜南海龍王,請求龍王借海面一用,龍王問清何意後豪氣大笑,還示意身邊兩大護衛替他護法,
何硯感激道謝後,便回到金水河的河面上,站在上頭,指尖一點。那兩大護衛各立一旁,知曉何硯能力,一是防衛,二是瞅著好奇。
何硯翻開畫曦潛伏的書中,畫曦揉著眼睛飄出,還沒站穩便讓何硯摟著腰身,畫曦一聽聞海水潮聲便清醒過來,一張開雙眼,被那美景驚透了思緒。
月,正在海面上緩緩飄動,倒映著的是月娘溫柔且和藹的光芒,一道暈黃日輪,交織著閃耀的光芒。
畫曦驚嘆,何硯伸手又摟,將她視線轉調於後,畫曦一望,就見金水河上星光點點,正一波一波的把星子往她腳下沖刷,帶往海水之中。
「這是河口,我特地請示龍王引潮,如何?有那麼一點春江花月夜的氣息了嗎?」
畫曦遮著小臉,感動十分。
卻仍是有些不坦率,她仰起小臉,對何硯吐舌:「可惜,你現在身邊只有我一個女鬼,沒有什麼漂亮的女子。」
「我不需要。」何硯一笑,替人攏好飄散髮絲。
那兩護衛看了低笑,怎地有神傻氣如此,替鬼攏髮。
龍王這時也上了海面一見引潮如何,見護衛低笑,伸手賞了兩人一人一爆栗,手負於身後,望著何硯與畫曦相擁模樣,有些欣羨了。
「那就沒意思啦。」
「我有兩個妳,很夠了。」
畫曦張大眼眸,何硯只是一笑,往後退了數步,指尖一點,河面沉靜如鏡,
除了星子不斷如潮般擁來以外,畫曦所飄浮的地方,那河面上,正同樣映照著畫曦的影子。
畫曦低頭一望,看見自己,看見何硯與他的倒影。
心頭一抽,轉身撲上何硯的懷抱,不依的喊著:「我才不要兩個你呢!愛哭鬼會把我淹死的--」
「河裡面那個不會哭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何硯無奈笑了,替人順好髮絲,不知該如何回應。
那夜,他們便那樣看了一晚的星與月。
直到天明,何硯才拜別謝過龍王。
與畫曦往下個目的地去了。
順帶一提的是,後來金水河的河神跟河神身邊的坐騎鯉魚精都得了祭神恐懼症,只要一聽到哪裡有人說要祭神,就嚇到現身託夢千拜託萬交代不可祭神。
至於那個被乾洗的老道,不出幾日就嚇得回自家師門去收驚,再也不敢出來丟人現眼了。
金水鎮於是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提祭神二字。
--可想而知何硯抓起狂來果然是很兇猛的。
有道是會哭的男人不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