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傳】二。未完。
為了大鎏王朝的廚師們著想,滄跖發令暗部眾下民間尋訪能人,就為求一位手藝高超、料理風騷的料理人出現拯救他們王朝的御廚跟餮王爺的胃,明明百廢待興,還在安頓百姓,哪來的能人可以讓你尋訪啊,暗部派出去半個月,毫無消息就是毫無消息。
鐵王脾氣越發暴躁,慚生都覺得他要被逼到少年禿了。
是夜,慚王寢殿不落宮中,慚生換了龍袍,只著單衣、散著髮絲靠牆而坐,滄跖換了簡單衣衫,跪在床上替他熱敷雙足。
慚生之足殘的厲害,小腿以下毫無知覺,無力動彈,慚生雖提過無須執著,滄跖仍每日替他以熱水洗足、敷壓按摩。
有時候慚生都覺得自己不是嫁,是娶了。
除了更晚一點的某些時候……咳咳咳咳。
「如果沒有消息,就先把暗部眾派回做別的事情吧,餮就讓他餓吧,反正他能耐餓。」
「可主子越餓脾氣越狂、越狂便越嗜血,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不好。」
滄跖一邊拿絲巾敷著人的腿,一邊說著。
深知自己主子個性,餮之名無庸置疑,能打下整座城門,就是因為餮王餓了大半年沒能好好吃飽過。
這下他雖能吃飽,但心不滿足,會更發凶狠殘酷,於朝堂之中,或兵營之內,都非好事。
天底下目前唯二可以餵飽他的,一個在仙山、一個跑的連消息都沒有。
滄跖將慚生的腳擦完擺正後,端著銅盤下床,片刻後,還在思考的慚生看著滄跖只餘短搭,不如不穿的半裸著上身,手上拎著半濕的外衣,準備就寢。
慚生真的不得不抗議一下他們身上這件短搭。
滄跖偏壯、身子厚實有肉,那件特殊料子製成的短搭只包著他頸子跟上半胸,下胸線、結實的腹部與側腹,寬闊的背與挺拔的肩膀和有力的臂膀什麼的都一覽無遺啊──
餮你到底是有什麼毛病才讓自己的部下在夜行衣下穿這樣啦──
慚生按著額際,默默的無聲吶喊,大婚將近一個月,他仍然無法習慣各種模樣的滄跖,尤其是穿著短搭的滄跖。
慚生才想抬頭跟他說,還是加件衣服什麼的,就看見滄跖背對著他,伸手將短搭脫去,脫衣服而使力延伸的線條,背對著他時糾結的背部,有些微亂的髮絲,他剛正下巴新生的鬍髭……
慚生一瞬之間終於理解,為什麼鳳師那個怕熱的,會躲在鍛冶屋外看龍師打鐵、耐著高溫一看就是一下午,這種畫面實在太要命,不看會死。
滄跖將綁著髮絲的牛皮繩扯下,甩了甩頭髮,轉身要就寢了就看見慚生呆著那張精緻的臉蛋看他,他一時之間有些無奈了,他應該試著委婉的跟慚生提一下,別這樣盯著他看,會很有反應的。
慚生的母后是當朝風華絕代、美艷無雙僅一人的天下美人。
也是個聰明的,懂得利用自身優勢,保護好自己站穩立場的女人,可惜紅顏總薄命,孩子生了之後沒多久就因為病重而香消玉殞去了,慚生的父王還因此悲慟了一年,不過也就一年,一年後就被其他女人迷了眼。
連他這個親生的幼子都可以忘記,忘到被毒藥害慘,一條命差點去了,要不是有心腹太監拚死拚活的把他送出宮來,他撐著一股傲氣爬到吂城去,有幸遇見鳳師,他可能早就死在那寒冷悽愴的宮中,無人收屍。
鳳師也是個美人,不過是個武藝超群,沒人敢近身佔半點便宜的高人兼美人,為一一個不怕的就是那臉皮厚到大概沒有上限的龍師。
鳳師告訴他,面容是一種武器,美、是天生的獨寵,如何把這份自身擁有的東西轉變為力量,是自己的手腕與能力,長得漂亮的人,總有人輕視或帶有別種想法,如何去應用那種想法給予自己贏面,那就是我們佈謀的人,握在手掌底的一只暗棋。
何時下、何時走、何時吃王──
「慚,該就寢了。」
慚生回神,抬起朦朧雙眼看著已經盤著一腿坐在他面前的滄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又垂下眼睛,扯唇問著:「是因為我漂亮嗎?」
滄跖看著他的臉,頷首回道:「慚確實漂亮。」
慚生苦笑。
「滄跖執著的,是無雙,非是容顏無雙、而是生來自無雙。」滄跖看著他的臉,伸手替他勾好髮絲,那年看見的,只是一瞥,而那一眼,便讓他從此決心,只為一人成足,饒是斷腿去命也無妨。
「慚生運好。」慚生垂下眼,伸手搭上滄跖的肩膀,紅著臉,難得主動湊上,兩人唇瓣相貼,氣息漸濃,滄跖心猿意馬,但明日要早朝,實在不宜太過孟浪,可每次一貼上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腦子還在想,他手已經抱住了慚生的腰身,另手貼上慚生的臉頰,大掌捧起,唇舌相接,吻得熱烈。
慚生已經情動,有些那啥那啥的想法,拉著想退的滄跖,又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只能張著那有些被吮紅的唇看著滄跖,一眼就讓滄跖氣息歪到姥姥家去,思路冷靜全跑光,他挪了下姿勢,抱起慚生,小心的讓慚生整個趴跪在自己身上,才湊上去要扯慚生的腰帶──
「頭子。」
滄跖的唇停了,慚生趴在他肩膀上顫著身子輕喘,手揪著他的髮絲讓人不要走,滄跖陷入慾望與理智的糾結之中,最後只能撥開慚生的髮絲,一邊吻著他,一邊模糊問著人在門外的屬下:「怎麼?」
「我們找到人了。」外頭蹲著暗部名為滄湯,是暗部眾第二把交椅,也在滄跖成為王敷後,交接成為暗部眾的頭領,不過他們仍是遵從滄跖為頭、餮為主這個不曾改變的規則。
慚生猛地爬起來,還因為施力過猛差點往後摔,幸好滄跖抱住了他,無奈地挪動位子,將人衣服拉好後,滄跖才單手抱著慚生,慚生扯著他的頭髮,表情激動地去開門。
滄湯不敢抬頭,慚王面容無雙,看太久或不小心臉紅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一定馬上被他龍槍一招刺上城牆當風乾人肉曬一整天。
滄跖反倒不在意了,他就覺得自家娘子漂亮有人看是正常的,有邪念的他就用別的方式淨化邪念。
「己字部在灃城找到的人,手藝一絕。」
「人聘來了嗎?」
滄湯一頓,硬著頭皮搖頭。
「那人不肯前來。」
慚生看了一眼滄跖,想了想便開口問:「那人做什麼的?」
「開了間院子,收留孤兒寡母,在灃城頗有名望,是個家喻戶曉的好人家。」
「挺好的呀,請不過來嗎?」慚生詫異了,這年頭戰禍,鮮少有好人了。
「說是放不下院內孩子,請我們另擇高明。」
「你們如何確定手藝?」
「確定人選後,己字部派人回城同主子借了瘍,而那位煮的東西,瘍肯吃、還吃的挺歡,全清空了。」
滄跖一嘆,這下可有六成了。
瘍是主子親手養大的雕鴞,翅寬足有一米八九,爪大可抓狼犬之輩,凶狠異常,不過同主子一樣是個吃貨,看到生肉會露出鄙視的眼神,不到餓壞了絕不動口,平常吃的是澄瀾特地煮的淡食,挑嘴的很。
既然瘍都吃光了,那手藝肯定是有的。
「人勢必得請來,不然軍兵二部就快要成人間煉獄了,我猜餮再忍也忍不過一個月,滄湯──你親自帶重金跑一趟,務必禮請,不得怠慢;真真請不來,就把他灃城整座院子搬來吂都,無論如何,十五天內餮王府定要整一桌菜出來。」
「滄傷得令!」
慚生看著滄湯轉身離去的身影恍神了好一陣後,才回頭看著滄跖,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垂下了眼問著:「這般抱著我,不重嗎?」
滄跖把人關上,抱著人回床上,搖頭答道:「不重,慚很輕的,以前行軍,主子是讓我們一手扛負百斤水桶、蹲跳來回嵇山三趟填嵇山那座乾凅水池。」
慚生整個愣住了,嵇山他是知道的,山頂有座溫泉,他知道澄瀾跟餮之前就很愛跑到那裏搗鼓一些有的沒的,但他真不知道那座溫泉原來是暗部眾一桶一桶填起來的,那山上山下來回一千三十二階梯,可不是跳好玩的。
「水要灑了半點,主子就會把我們扔進瀑布下重來,當初主子能負三百上山,滄跖力怠,頂多百八吧。」
『能負上百斤蹲跳上山我已經要懷疑你們是不是人了,百八──莫怪你這廝能抱著我這般那般──』
看著慚生逐漸染紅的臉,滄跖又開始心猿意馬了,現在時間算算也有點晚了,這一發下去……還來不及多想,慚生已經拉著他的頸子湊上親吻,思考再度中斷,滄跖把人壓到床上,彈熄燭火前只想著,管他的上朝日綱,新婚都沒半年呢,甜蜜一些也是應該的,大不了以後讓史官寫他禍害帝君。
都有男夫了,不讓君王上早朝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是這麼說沒錯,但他忘了朝堂之上有個掐著拳頭要報告兵軍二部事宜,以及另外兼了山河部署一事的餮王左將軍正燃燒著熊熊的黑色焰氣,等他們等了一個時辰,再度暈了三個被氣場嚇尿的老臣,一個哭著說要告老不當臣的。
慚生坐在那張會咬人的龍椅上,看著底下一陣一陣竄出的黑氣,還有那個正被餮掐在身邊進行身為王夫應該怎樣怎樣如何如何再教育,已經內傷卻不敢出半點聲音只能點頭的他可憐王夫時。
有時真覺得濃濃的悲哀。
鐵王脾氣越發暴躁,慚生都覺得他要被逼到少年禿了。
是夜,慚王寢殿不落宮中,慚生換了龍袍,只著單衣、散著髮絲靠牆而坐,滄跖換了簡單衣衫,跪在床上替他熱敷雙足。
慚生之足殘的厲害,小腿以下毫無知覺,無力動彈,慚生雖提過無須執著,滄跖仍每日替他以熱水洗足、敷壓按摩。
有時候慚生都覺得自己不是嫁,是娶了。
除了更晚一點的某些時候……咳咳咳咳。
「如果沒有消息,就先把暗部眾派回做別的事情吧,餮就讓他餓吧,反正他能耐餓。」
「可主子越餓脾氣越狂、越狂便越嗜血,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不好。」
滄跖一邊拿絲巾敷著人的腿,一邊說著。
深知自己主子個性,餮之名無庸置疑,能打下整座城門,就是因為餮王餓了大半年沒能好好吃飽過。
這下他雖能吃飽,但心不滿足,會更發凶狠殘酷,於朝堂之中,或兵營之內,都非好事。
天底下目前唯二可以餵飽他的,一個在仙山、一個跑的連消息都沒有。
滄跖將慚生的腳擦完擺正後,端著銅盤下床,片刻後,還在思考的慚生看著滄跖只餘短搭,不如不穿的半裸著上身,手上拎著半濕的外衣,準備就寢。
慚生真的不得不抗議一下他們身上這件短搭。
滄跖偏壯、身子厚實有肉,那件特殊料子製成的短搭只包著他頸子跟上半胸,下胸線、結實的腹部與側腹,寬闊的背與挺拔的肩膀和有力的臂膀什麼的都一覽無遺啊──
餮你到底是有什麼毛病才讓自己的部下在夜行衣下穿這樣啦──
慚生按著額際,默默的無聲吶喊,大婚將近一個月,他仍然無法習慣各種模樣的滄跖,尤其是穿著短搭的滄跖。
慚生才想抬頭跟他說,還是加件衣服什麼的,就看見滄跖背對著他,伸手將短搭脫去,脫衣服而使力延伸的線條,背對著他時糾結的背部,有些微亂的髮絲,他剛正下巴新生的鬍髭……
慚生一瞬之間終於理解,為什麼鳳師那個怕熱的,會躲在鍛冶屋外看龍師打鐵、耐著高溫一看就是一下午,這種畫面實在太要命,不看會死。
滄跖將綁著髮絲的牛皮繩扯下,甩了甩頭髮,轉身要就寢了就看見慚生呆著那張精緻的臉蛋看他,他一時之間有些無奈了,他應該試著委婉的跟慚生提一下,別這樣盯著他看,會很有反應的。
慚生的母后是當朝風華絕代、美艷無雙僅一人的天下美人。
也是個聰明的,懂得利用自身優勢,保護好自己站穩立場的女人,可惜紅顏總薄命,孩子生了之後沒多久就因為病重而香消玉殞去了,慚生的父王還因此悲慟了一年,不過也就一年,一年後就被其他女人迷了眼。
連他這個親生的幼子都可以忘記,忘到被毒藥害慘,一條命差點去了,要不是有心腹太監拚死拚活的把他送出宮來,他撐著一股傲氣爬到吂城去,有幸遇見鳳師,他可能早就死在那寒冷悽愴的宮中,無人收屍。
鳳師也是個美人,不過是個武藝超群,沒人敢近身佔半點便宜的高人兼美人,為一一個不怕的就是那臉皮厚到大概沒有上限的龍師。
鳳師告訴他,面容是一種武器,美、是天生的獨寵,如何把這份自身擁有的東西轉變為力量,是自己的手腕與能力,長得漂亮的人,總有人輕視或帶有別種想法,如何去應用那種想法給予自己贏面,那就是我們佈謀的人,握在手掌底的一只暗棋。
何時下、何時走、何時吃王──
「慚,該就寢了。」
慚生回神,抬起朦朧雙眼看著已經盤著一腿坐在他面前的滄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又垂下眼睛,扯唇問著:「是因為我漂亮嗎?」
滄跖看著他的臉,頷首回道:「慚確實漂亮。」
慚生苦笑。
「滄跖執著的,是無雙,非是容顏無雙、而是生來自無雙。」滄跖看著他的臉,伸手替他勾好髮絲,那年看見的,只是一瞥,而那一眼,便讓他從此決心,只為一人成足,饒是斷腿去命也無妨。
「慚生運好。」慚生垂下眼,伸手搭上滄跖的肩膀,紅著臉,難得主動湊上,兩人唇瓣相貼,氣息漸濃,滄跖心猿意馬,但明日要早朝,實在不宜太過孟浪,可每次一貼上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腦子還在想,他手已經抱住了慚生的腰身,另手貼上慚生的臉頰,大掌捧起,唇舌相接,吻得熱烈。
慚生已經情動,有些那啥那啥的想法,拉著想退的滄跖,又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只能張著那有些被吮紅的唇看著滄跖,一眼就讓滄跖氣息歪到姥姥家去,思路冷靜全跑光,他挪了下姿勢,抱起慚生,小心的讓慚生整個趴跪在自己身上,才湊上去要扯慚生的腰帶──
「頭子。」
滄跖的唇停了,慚生趴在他肩膀上顫著身子輕喘,手揪著他的髮絲讓人不要走,滄跖陷入慾望與理智的糾結之中,最後只能撥開慚生的髮絲,一邊吻著他,一邊模糊問著人在門外的屬下:「怎麼?」
「我們找到人了。」外頭蹲著暗部名為滄湯,是暗部眾第二把交椅,也在滄跖成為王敷後,交接成為暗部眾的頭領,不過他們仍是遵從滄跖為頭、餮為主這個不曾改變的規則。
慚生猛地爬起來,還因為施力過猛差點往後摔,幸好滄跖抱住了他,無奈地挪動位子,將人衣服拉好後,滄跖才單手抱著慚生,慚生扯著他的頭髮,表情激動地去開門。
滄湯不敢抬頭,慚王面容無雙,看太久或不小心臉紅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一定馬上被他龍槍一招刺上城牆當風乾人肉曬一整天。
滄跖反倒不在意了,他就覺得自家娘子漂亮有人看是正常的,有邪念的他就用別的方式淨化邪念。
「己字部在灃城找到的人,手藝一絕。」
「人聘來了嗎?」
滄湯一頓,硬著頭皮搖頭。
「那人不肯前來。」
慚生看了一眼滄跖,想了想便開口問:「那人做什麼的?」
「開了間院子,收留孤兒寡母,在灃城頗有名望,是個家喻戶曉的好人家。」
「挺好的呀,請不過來嗎?」慚生詫異了,這年頭戰禍,鮮少有好人了。
「說是放不下院內孩子,請我們另擇高明。」
「你們如何確定手藝?」
「確定人選後,己字部派人回城同主子借了瘍,而那位煮的東西,瘍肯吃、還吃的挺歡,全清空了。」
滄跖一嘆,這下可有六成了。
瘍是主子親手養大的雕鴞,翅寬足有一米八九,爪大可抓狼犬之輩,凶狠異常,不過同主子一樣是個吃貨,看到生肉會露出鄙視的眼神,不到餓壞了絕不動口,平常吃的是澄瀾特地煮的淡食,挑嘴的很。
既然瘍都吃光了,那手藝肯定是有的。
「人勢必得請來,不然軍兵二部就快要成人間煉獄了,我猜餮再忍也忍不過一個月,滄湯──你親自帶重金跑一趟,務必禮請,不得怠慢;真真請不來,就把他灃城整座院子搬來吂都,無論如何,十五天內餮王府定要整一桌菜出來。」
「滄傷得令!」
慚生看著滄湯轉身離去的身影恍神了好一陣後,才回頭看著滄跖,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垂下了眼問著:「這般抱著我,不重嗎?」
滄跖把人關上,抱著人回床上,搖頭答道:「不重,慚很輕的,以前行軍,主子是讓我們一手扛負百斤水桶、蹲跳來回嵇山三趟填嵇山那座乾凅水池。」
慚生整個愣住了,嵇山他是知道的,山頂有座溫泉,他知道澄瀾跟餮之前就很愛跑到那裏搗鼓一些有的沒的,但他真不知道那座溫泉原來是暗部眾一桶一桶填起來的,那山上山下來回一千三十二階梯,可不是跳好玩的。
「水要灑了半點,主子就會把我們扔進瀑布下重來,當初主子能負三百上山,滄跖力怠,頂多百八吧。」
『能負上百斤蹲跳上山我已經要懷疑你們是不是人了,百八──莫怪你這廝能抱著我這般那般──』
看著慚生逐漸染紅的臉,滄跖又開始心猿意馬了,現在時間算算也有點晚了,這一發下去……還來不及多想,慚生已經拉著他的頸子湊上親吻,思考再度中斷,滄跖把人壓到床上,彈熄燭火前只想著,管他的上朝日綱,新婚都沒半年呢,甜蜜一些也是應該的,大不了以後讓史官寫他禍害帝君。
都有男夫了,不讓君王上早朝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是這麼說沒錯,但他忘了朝堂之上有個掐著拳頭要報告兵軍二部事宜,以及另外兼了山河部署一事的餮王左將軍正燃燒著熊熊的黑色焰氣,等他們等了一個時辰,再度暈了三個被氣場嚇尿的老臣,一個哭著說要告老不當臣的。
慚生坐在那張會咬人的龍椅上,看著底下一陣一陣竄出的黑氣,還有那個正被餮掐在身邊進行身為王夫應該怎樣怎樣如何如何再教育,已經內傷卻不敢出半點聲音只能點頭的他可憐王夫時。
有時真覺得濃濃的悲哀。